写在叶红时候
文/Yushiwanyu
初冬的冷和深秋留下的寒意,在长江两岸,特别是在巫峡,几乎是差不多的冷森浸人。
冷,催红了峡谷两岸千沟万壑的叶片,点燃了挂满灯笼的火棘。
崇山峻岭中,耸立的崖岩,铺天盖地的青帐,正汩汩地生出一些黄,一些红,一簇簇,一片片,或汩幽谷,或汩山脊,汇成红黄间色的峰,红黄间色的岭,红黄间色的壮丽,红黄间色的浑雄,形成独一无二秋冬时节的美。
这种红黄,其实很小时我就见的惯了,每年的秋冬交替时节,红黄间色画面里,还间杂着不少需要几个人合抱的枫香树,几种树叶片在此时都会变红,也争奇斗艳,还有枝干十分俏健、奇特的桐梓树、木梓树,这些似同病梅馆里描述的梅树一般的枝干,撑起如同伞一般的黄色、红色,在灰蒙蒙一片的苍穹下边,显得十分的耀眼、十分壮观。
它们长得又高又大,一些长在山梁上的就直接冲破了湛蓝湛蓝的天空,站在大树下面,叶子的空隙间那种蓝,深邃得叫人难忘。
那时候,经常有吃不饱饭挨饿的日子,叽里咕噜直叫的肚子,看得有时也忘记叫了,所以,每当饿如此般敲打我时,就跑到这样的树下,望着天空,一待就是一大半天。
后来,这令人难以忘掉的湛蓝,只在那些青藏高原的照片上再次见到过。
近些年,有人突然发现了秋天里这些叶子一起变黄变红了时的壮美,于是乎就把这种叶红的时节变成节日,叫作红叶节,大小媒体近乎狂热的文字与图片,或是视频,终于引来人们前来观光欣赏这种叶子一起红,一起黄,一起飘落的日子。
叶红了的景致,原本它一直就存在,不分地域,没有条件,只要有叶要落,他们就要变黄,就要变红。黄了红了,就落到地上,层层叠叠的堆积,变质变色,直到完整地腐烂,成为树木生长的养料。
叶片就这样聚在一起,一起生长,一起飘落,一起轮回,一起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演绎属于他们自己的兴衰。
不过,在叶黄叶红的那些日子,寒冷迫使他们疯狂痴狂,好像要用红黄色染透整个冬天。
上世纪五十年代,叶红时候,因为有高大枫香树、木梓树、桐梓树叶的参与,盛像也要比现在低矮的黄栌雄伟壮观,成千上万株同一类植物在同一时刻同一形成了一种红色,几乎把整个山谷都照的亮了,初冬也因此变得不那么不近人情的冷。
但在经历了上世纪50年代以后,高大威猛的枫香树只留了几个人才能合围的根部,木梓树和桐梓树也在三十多年前由于再不受人们宠爱而逐渐老去死掉了,现在,几乎只有低矮的黄栌撑起了红透冬天,红透峡江两岸这视觉盛宴的主要色调。
望着川流不息来峡江看红叶的人,我突然想,人只是在贫穷,食不果腹,还在为生存而奔忙时,再好看的景致也会视而不见,还会叫它为穷乡僻壤,穷山恶水;吃得饱了,撑得足了,没事儿干还高兴不起来的时候,就变着戏法玩儿,于是,穷乡僻壤、穷山恶水也会摇身一变,成了旅游胜地,而且还可以此富足一方。
说法变了,思维也得变,不变,那就不是与时俱进,所以,面对如此好的生活,如此好的景致,如此好的心境,我也就如同小孩跟大人咿呀学语一般,有赞美叶子红了时候想法,想去学大咖一样敲响键盘,写出些定叫洛阳纸贵一般的东西,可这脑袋却十分的不肯配合,怎么想写也想不出好的词语出来。
峡江里大多山农,本来他们热情好客,可就是天生缺乏口才,见了客人到来,惊慌失措,手足失措,话都说不出来。山农后代的我,见了造福于现代山农的红叶,想说出口的赞美之词全跑掉了,这大概也是基因的遗传罢。
不过,我明白也很庆幸自己的无才,不然,再优美的词句,在这壮美的叶红时候也会显得干瘪苍白。
直到有一天,无意间读到了一个友人对观赏红叶的几句感受,实实地勾起了我想写一点的欲望。
友人说,春天那一粒思念的种子,在岩缝中沐浴争露,又在秋风中化为烈火,燃遍千山万峦,收不住的情思,誓将万仞绝壁焚化, 不再延续千年地等待,远方的那个人,你就沿着这一路紅,快快到来……
友人对叶红的赞美,不赋,不诗,只是从心底里流露出一种念想,一种执着,一路过来,一碰撞,闪出了些火花,这火花竟然激灵了我,从心底里亮了起来。
我以为,秋末霜厉,寒冷季节无情地刷走了绿叶的青葱,在积蓄了一夏一秋能量之后,才会绽放出无与伦比红黄,来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们挥手诀别。
时不利兮又奈何,这些红叶在生命最后一刻,即使燃遍整个山野,也只能说是鲜亮的色彩是在为他们找回活着的尊严。
有时,我也在原谅那些近于疯狂追风的人们,也许是红色的叶片被风霜渲染的过于鲜亮耀眼,所以,让观赏它的人忘记了轰烈颜色背后的痛苦,也忘记了自己所拥有的生命也会同样走过。
一阵微风过去,风吹落了一片红叶,出于本能,伸手接住风中飘落的它,小心翼翼,安然于手心。
很快,片叶像是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地点,悄无声息地放松开来,卷缩着,像是要睡去孩子一般。几乎是在一刹那,叶的鲜亮色彩没有了,死一般灰色上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暗红色斑点,到处是虫子咬过的痕迹,残缺不全。
我紧紧攥着手中的叶片,想走近看一看它的每一片,试图辨别我抓到这片与其它完全不一样,令人惊奇的是,身边这一簇簇的叶片,几乎与手中的没有任何差别。
我木然了,从身边延伸远处的这一汩汩红黄,在灰暗的苍穹下依然在鲜亮的跳跃,依然耀眼夺目。
我没有友人那么丰富的想象,也没有面对叶子红遍原野时激起的张狂,更不想把这生命最后的绽放说成是天上彩霞,也不愿黛玉葬花似的哀吟,只感觉到这种震撼人心的颜色,已经把我的心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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